美國國慶到感恩節前夕,說來諷刺,以 高效能為名的Stanford High-Throughput Bioscience Center的螢光顯微鏡,故障的時間正式邁入第四個月,實驗室incubator裡的眾多HeLa Cell們被各式各樣的monoclonal antibody染得花枝招展,卻苦無在鏡頭前面亮相的機會。

 

        DQ再也受不了了,口氣堅定的跟我說:「我們去跟其他實驗室借吧!」一邊說著,一邊拿起電話準備打給位在Clark Center的另一個實驗室,正要開始撥電話,DQ突然若有所思的把話筒放下,跟我說:「You know whatIt’s probably worth risking to waste our time if we just go to Clark Center and ask them for the favor.」言下之意,他寧願冒著白跑一趟被拒絕的風險,而當面去問其他實驗室可不可以借我們用他們的顯微鏡。(註:在Stanford,一台好的顯微鏡的「行程」往往是滿檔的,一個人用完就會有下一個人等著使用,不同的研究生養細胞養了三五天甚至一個禮拜,計算好添加各種染色劑、抗體的時間,就是為了要在自己登記的時間好好的看上這些細胞幾個小時,常常同一個實驗室的研究生就不夠分配了。)

 

        DQ的這一席話,傳進我的腦海中,就像看到童年泛黃的照片一般,喚醒了好多過去的記憶。我想起在世界醫學生組織擔任幹部的年代,是如何在training session裡教導世界各國的幹部我自己募款的「密技」,其中秘訣之一就是「見面三分情」。有求於人的時候,見面談得到的回應,總是比電話談或寫email來得迅速而正面。在大學時代,這樣的教戰守則總是琅琅上口,但卻從來沒有激起我的好奇心:「Why is eye contact so important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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